遲來的電話

今天午後收到一個private call，電話傳來一把女聲：
「請問係咪XXX（敏敏的名字）屋企人？」我遲疑，答：「係！」
「你係XXX邊位？」女聲有禮問道。「我係XXX嘅妹妹。」
「XXX之前排期喺XX醫院做牙科手術...現在......」我語氣平靜地說：「XXX已經過咗身！」電話另一邊的女聲突然語塞，幾秒之後才生硬地吐出幾個字：
「啊！對唔住！......」「唔緊要！我哥哥已經走咗半年嘞！或者你將我哥哥個期，畀其他有需要嘅人喇！」
女聲重覆：「對唔住！唔好意思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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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線之後，我望向玻璃窗外的海景，想起敏敏在生時，多年受著病痛折磨，其中牙周病令他兩片咀唇經常黐住血塊，因為惡病令他滲血長年不止，心裏又再隱隱作痛。